樊芜看了炼丹术后,虽然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成不了什么炼丹师,还是央求着樊振给她把上面提到的常用药材备了一部分。
趁着这个机会,樊振也知道了固魂石成了一件不小的储物法器。
这空间大小让樊振都动了心,想着再弄一块固魂石做个空间法器。
听了樊芜的解释,樊振才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。毕竟,哪里再找这么苛刻的条件去形成新的储物法器呢。
怪不得多年来,固魂石只是作为一件为婴孩固魂的灵石为人所知。
一般大点的家族都会买上一块为婴孩佩戴,即便出生的婴孩没有魂魄不稳的情况,也当做个吉祥物,如同普通人家的金锁银锁一般。
本来二人还会在这里待到樊芜法士三层以后去找迟先生,没想到当日竟然会收到城主府的请柬。
樊芜想了想将自己遇到城主儿子的事说了出来,估计对方是因为在查樊芜的身份时发现二人居然住在此地,才派人送来请柬。
樊振不觉得这里的法士修士能发现什么值得他感兴趣的洞府,但是不失为让樊芜接触修炼者们的一个机会。
当晚,樊振带着樊芜拿着请柬去了城主府。
“樊前辈能来,邹某这儿真是蓬荜生辉啊!”樊振一露面,城主就亲自迎了过来。
“不敢,能得城主宴请怎有不来之礼。”樊振很自然的谦逊了一把。
看到城主如此恭维,众人有志一同的对樊振进行了一番探查,结果确是没人能看出樊振的修为,自然也不敢随意的得罪他。
樊振被城主邀请至最靠近主位的地方,这里还有一个熟人,正是兵器铺的老板,迟传,迟先生。
只不过樊振与迟先生谁也没有主动说话,只在城主的介绍下客气的打了下招呼。
樊芜倒是愣了愣,好奇的看了看老者。最后没忍住向老者搭话:
“老先生姓迟?哪个迟字?”随即又说道,“我幼年时也认识一位迟先生。”
说到这里,樊芜闭口不言,好似只是好奇才随口说说。
老者抬头看了一眼樊芜,眼中似有深意。
樊芜问完,见老者没有搭理她的意思,就举目四望,做出一副,我随口问问,你不搭理我我就不感兴趣了的样子。
只是眼角不离老者,恰好看到老者的眼神。
樊芜心中明悟。
待的场中来的人差不多的时候,城主举杯站了起来:
“在下本是凡人,忝为城主,实在有愧,但,在其位谋其政的道理,邹某是明白的
“今日设宴邀请诸位的原因,大家想必也听说了,”
说到这里,有人冷笑一声打断了邹城主的话:“邹城主何必要比试,直接将那修士洞府的位置告诉我等不就得了。”
这话好没道理,樊芜皱着眉头,她在来之前也打听过,本就是城主府的人先发现了从洞府中逃出来的灵兽。
推演过后惊觉龙岩山尾的灵气偶有波动,猜测有修士洞府阵法出了疏漏,导致灵气流出引起,经过数日搜寻才找到位置。
最终确定是一位远游境下层的仙修坐化之地。
这个小城根本没有远游境,最强大的正是迟传,修士五层顶峰,有望突破远游境而已。
也难怪众人都对此洞府如此贪婪,毕竟也许洞中有如何突破远游境的方法,即便没有也该有经验留存。
樊芜正想着,只听邹城主哈哈大笑两声,对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拱了拱手,又道:
“这位道友说笑了,这十人可不是我们规定的,可能是望景散人自己规定的。”
原来望景散人是一位散修,家乡在附近,只是修炼之路动辄百年,等望景散人修炼无望回到家乡时早已物是人非。
最终望景散人在龙岩山尾修了一个洞府,洞府门口正对家乡小村,准备大限一到就坐化于此。
没想到的是有一小童不知山上凶险,上山玩耍,被望景散人所救。
小童天真稚嫩,活泼开朗,让望景散人死寂的心又缓了过来,最后将修炼之法告诉小童。
同时大限之际也将洞府设置了阵法,此阵法设定十人可进入得到望景散人的遗物,这件事也告诉了小童。
最后这个小童修炼遇到瓶颈,突破无望,将这一奇遇写在了族谱里。
樊芜四顾,发现众人对此事听的极为认真,仔细想了想便明白过来。
想要去望景散人的洞府要先知道望景散人是个什么人,有什么经历,知道的越多,做的准备越充分。
正如,若是知道望景散人是个大魔头,恐怕不少人会打退堂鼓,也会有人在进入之前去购买足够的防御法器。
就算他们买不起法器也会买重器,最不济也会弄个凡器硬抗。
邹城主讲完了望景散人的事迹,又说了说比试的规则。
最后确定比试结束后,由城主府带队前往望景散人的洞府,这十人在洞府内获得的宝物每人上交十分之一,修炼典籍全都复刻一份给城主府。
众人一听,这还得了?立即有几位有些名望的人带头不服。
表示支持这几人的修士法士立即站了出来,就在这时,门外出现了远游境的威压将站着的人瞬间压趴在地。
屋中除了特殊的几人都被这威压威慑到了,直到威压撤去,众人还心中惶恐。
而那几位出头的人被重点照顾,差点没尿了裤子。
有几位当场离开,没有离开的几人,坐在椅子上像是受了冷气一样打摆子。
樊芜正好奇的四处张望时,有一位美人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,问了樊芜一句:
“小妹妹也要参加比试吗?”樊芜只是法士二层,这修为在最低也是法士五层的宴席上一目了然。
“是啊,好像很好玩哎。”樊芜继续扮演着小孩子的角色。
这些修炼者可比那个年轻的邹文见多识广,一看樊芜就知道她的真正年岁。
美人轻笑一声,坐在樊芜桌旁,也学着樊芜调皮的样子,双手托着下巴,“你还小哦,比试好危险的。”
樊芜对同性有些异乎寻常的敏感,她发现这个美人看似在和自己说话,这才两句,就偷看了樊振好几眼了。
偷瞟一眼就会垂下睫毛,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。
看的樊芜一阵恶心。
樊芜故作天真的看了看美人,又看了看樊振,好似鼓起勇气般的问道,“阿姨,你要和我曾祖睡觉吗?
“你看了他好多次哦,邻居家的婶婶也是这么看我曾祖的,我听她们说那是喜欢,邻居家的哥哥说,喜欢就要一起睡觉的。”
樊芜的声音不大,但是因为年纪的缘故,清澈尖细,极富穿透力。何况这里的人都不是凡人。
一个个的都把话听的清清楚楚。
樊振自然早就看到这个女子的眼神了,但听到樊芜故意说的话还是差点没绷住表情。
樊芜的恶意他自然看得清楚。若是早年他还有纳妾的心思,但是现在他只有培养樊芜恢复樊家这么个目标,就任由樊芜去处理了。
听了樊芜天真童稚的话语,场中静了静,有人发出嗤笑的声音,有人面露鄙夷。
珊娘的脸色一下子变了。咬了咬下唇,一副委屈的样子抬头怔怔的看向樊振。
樊振知道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,本来被樊芜逗笑的内心有一股无名火起,冷冷道,“自取其辱。”
女人羞愤的坐回自己的位置。
樊振的强大有目共睹,这么个大粗腿,都想抱抱。
只有珊娘自恃美貌藉由樊芜做突破点,没想到樊芜不按常理出牌,让珊娘铩羽而归。
有人觉得这珊娘自不量力,说不定是樊振暗中授意樊芜这样说的;有人觉得珊娘太急躁了,既然准备从樊芜这突破就该让樊芜满意,抱好了樊芜的小细腿,再去抱樊振的。
没有一个人怀疑到樊芜身上。
【他们见识不够】樊芜脑袋里突然响起这么句话,吓了她一跳,这声音可不是她自己的。
【您是?】樊芜迟疑的在脑海里问道。
却没有了回应。
樊芜后背立刻被汗水浸湿。她扯了扯樊振的袖子,有些惊惧的看着樊振。
樊振一愣,随即表情有些阴沉,樊芜自从去除心魔后还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。
二人对视了一眼就不动声色的吃喝起来。
樊振在樊芜的脑海里说道,【发生了什么?】
【刚才有人在我脑海中说了一句话‘他们见识不够’】樊芜在脑海里回道。
樊振略一想,就给迟先生暗中传音了。
过了一会脸色如常的对樊芜肯定道:
【放心,这里确实没有比曾祖我更厉害的人】
樊芜腹诽,如果有比你厉害的你还能探查出来?
樊芜想到这里,换了个思考的方向,有点明白,看来曾祖知道给我传音的人是谁了。是谁呢?
条件不足,无法推断啊,和曾祖差不多的除了门外那个也就是迟先生了,迟先生应该不会吓唬我吧?外面那个是在警告我?
樊芜越想越乱,索性不想了,反正按照曾祖的意思,对方没有太大恶意。
没到宴会结束,祖孙二人就准备回去了,城主府特地派了马车。
车内,樊振布了隔绝内外的术法,“迟先生对你很满意,我和迟先生会帮你在修炼之路上尽量走的平坦。”
樊芜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“吓唬我的是迟先生?这是……他的考验?”
樊振点头。
樊芜有点生气,但是樊振似乎对此没有异议,她也只好暗自生闷气了。
气了一会就把这事抛到脑后,想起了兵器铺的一幕,说完自己所见,问道“那邹文怎么能使用法器?难道他真的是远游境?那宴会场外是他?”
樊振对此似乎知道的很清楚,“宴会场外确实是他,他也确实能使用法器,但是,他不是远游境,而且,永远到不了远游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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